UNDERSTARRY

2019.08.24

“Starry，Alphys刚拜托Frisk拿了些影碟过来，说是——可以给我们挑战一下。”Sans将一盒碟放在茶几上，并在沙发上坐下以便瘫到君迟身上抱住。

在看卷轴的君迟不得已放下卷轴，扶住Sans防止自己被压倒在沙发上：“所以，内容呢？”

“嗯…我翻了一下那些碟片，很多类型的都有。”Sans埋头在君迟颈间，声音听上去闷闷地，“想试试吗？”

“为什么不？要不要叫上papy他们？”君迟似笑非笑。

“我听Frisk的意思，Alphys也给了他们一份。”Sans刻意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下，“不想和我独处吗？Starry。”

“嘶-好吧。”君迟失笑，拍了拍骷髅，“我去拿光驱和电脑。”

 

很快君迟将光驱和笔记本电脑连接好，并将画面投影到电视机上。

“啊…话说Alphys为什么不能刻录到u盘里呢，这样连到盒子上就可以看了啊。”君迟将Sans递过来的第一张碟片放入光驱，一人一骨坐到沙发上。

“大概是比较具有纪念意义？谁知道呢。”Sans耸肩，手臂很自然地揽上君迟的腰。

“我倒觉得她是到时候拿回碟片时检查一遍我们‘挑战’了几部吧…”君迟中肯地评价。

电影开始了。

之前君迟看了眼影碟，一共有十张，每一张都是刻录的，所以碟面是最原始的白板，并标上了数字，看上去是挑战等级的意思。

 

第一部显然只是入门级。

幽默向的僵尸片，画面还显得有些老旧，虽然很经典，但挑战起来毫无难度。

不过Sans还是刻意碰了君迟的敛天机，让她不能遮住眼睛。

“实话说我认为这只是一部幽默片。”君迟对Sans的行为表示无语。

“不管怎么样，看电影时蒙着眼未免太狡猾了。”Sans眨眼，“毕竟我还想让你害怕时多看看我的。”

“就算不害怕我也会多看看你的呀。”君迟弯眉笑道，果断被Sans亲了一口。

 

第二部也只是从僵尸片过渡到了稍微恶心点的丧尸片，不过本质是还是个幽默片。

君迟甚至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了一些糕点，和Sans一起边吃边看。

 

第三部血腥片。

君迟将糕点换成了薯条配番茄酱，Sans则直接拿了一瓶番茄酱。

 

第四部暴力血腥片。

Sans看得有些皱眉，他担心会影响到自家小女孩。虽然曾经那些屠杀时间线里，她并非为了屠杀而屠杀，但双手沾满血迹的感觉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。

但实际上在修真界强者为尊的环境待了很久的君迟不为所动。何况修真本就是修身、修心，要是连这些都能动摇本心，那心魔劫时多半就直接魂飞魄散了。

 

第五部终于是恐怖片了——结果结局揭露真相时发现是人为的。

君迟：“……”

Sans：“……”

 

第六部恐怖片主要是为了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发作进医院的类型。

看得密密麻麻地东西覆盖在屏幕上，君迟感觉心里翻腾起一种破坏欲，想要伸手把这些密密麻麻的全部捏碎。为此君迟不得已念了几遍清心术。

“还好吗？Starry。”Sans察觉到了她的不适，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“这还真是针对性。”君迟扶额，“不过我还好。”

 

第七部深海恐惧症。

君迟迷之觉得还挺好看的。实话说那些修真世界海底的凶兽要可怕得多。

Sans更是觉得有点困了。

 

第八部灵异背景的心理恐惧。

在修真界见过太多鬼修的君迟没什么感觉，甚至很多世界魔幻与玄幻结合，那些恶魔什么的君迟也见得不少，不过现在对于怪物们，君迟不由得好奇起来。

“对了，Sansy，你们的魔法能对这些鬼怪、或者无形灵体造成伤害吗？”

“怪物的魔法也算无形质的一种，我想，除了有特殊克制性质的灵体以外，基本上是能造成正常伤害的。”Sans想了一下。

“好吧，我该想到的。”君迟顿觉没意思。要知道，如果能战斗的话，这些灵异类型的恐怖片也没有什么恐怖感了。

 

第九部是jump scare类型。

这类型其实不能算是恐怖，只不过如果是从黑暗背景或者压抑场景中突然出现，还是很惊悚的。

但本质上只是一种反应本能。就像平日如果有人突然在你背后拍你一下，你也很容易被突然吓到，仅管不是恐惧，只是自身本能防御而已。

另外，很多恐怖电影或游戏为了制造恐怖气氛，所以其实jump scare的出现时机是可以被推算的，多半是在压抑场景的铺垫之后。

何况君迟和Sans都是有特殊‘预感’的类型，而且防御本能也不弱，否则也做不到无限miss了。

 

到第十部了。

最后的这部终于可以算是恐怖佳作。恰当好处的血腥和暴力，无处不在的心理暗示，以及结局展现的无限轮回，再加上切入时的剪辑方式，就算不当做恐怖片看，也是一部烧脑神作。

无限轮回的那种绝望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深入本能的恐惧，直到被深深逼疯。

Sans忍不住攥紧了君迟的手。

“Starry…除非不得已，你不会重置的吧？”明明早就知道答案，但Sans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。

“当然不会。”君迟垂眸轻笑，“而且——就算我想要重置这个世界，但现在的你是可以阻止我的。”

Sans握住了心口的吊坠。

“我也体会过那种绝望。”君迟想了想，还是说了出来，“我师父曾为了让我能更精准的掌握时间和空间法则，而将我关入过轮回。”

Sans忍不住皱眉，审判眼一闪而过。

“不过至少不是重复的，只是没有尽头。”君迟也注意到了Sans的反应，赶紧安抚，“而且我很快就掌握了精准控制，并逃脱了出来。”

“你一向喜欢模糊化。就像问你时间时，在不同的场景下你会回答不同的时间。”Sans并没有被安抚，“如果很紧迫，你会把剩余时间往少的说。比如现在是23分，你将会是说快30了。其他时候同理，所以我不认为你是‘很快’逃脱了轮回。”

自觉被看透的君迟还是想挣扎一下，于是玩起了文字游戏：“咳…对我来说的确是‘很快’了。”

“时间是相对的，所以这个‘很快’也是相对的，哪怕是对你来说，也要分场景。”Sans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，“你说过你们能制造类似幻境的世界，那些世界和现实的时间也是不同的？”

君迟一哽。好吧他说对了。

这就好比她的年龄。因为时间法则的原因，她在公认的时间线上的确只有20岁，但实际上…如果算上她穿梭过的时间线，那将会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。

君迟试图转移话题：“Sansy，无论如何，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
Sans沉默，随后紧抱住了她。

“就是因为是过去的事情，所以才无法释怀。”和她重置的那些时间线一样。

那些她默默背负的，他无法帮忙承担…他为什么关键时候总是不在她的身边？他不想对这样的过去释怀。

只有一直用这种方式牢牢记住，他才会想着并努力去避免。

“这种时候就不要太有责任心了啊，Sansy，这都不是你的错。”君迟无奈，她一瞬间就明白Sans想到了什么，并非常想将几秒前说出去那种转移话题的话的自己揍一顿，“往好的看，我现在可是已经被你绑定了。”

“heh…当初想到用缚魂契绑住你的我做得可真正确。”Sans闭上眼，避免自己太过强烈的情绪泄露。

“总之，别想那么多了。”君迟轻拍拍他的后背，“不要总是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，为什么这种时候你就不懒了呢？虽然我也很喜欢这样的你…但试着看淡些吧。”

“你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、在现实中挣扎的一员，你无法拯救所有人，他们也不该是你的责任。哪怕是神——神只会更加淡漠，因为干涉更多的时候只是让情况更乱，只是顺其自然才能让一切延续下去。”

Sans不接话。

君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，但她本能地觉得这样是正确的。或许是她的偏执，她的独占欲，她不希望Sans关注太多别的事情。

好一会儿Sans才开口，声音很喑哑：“我会试试的。”除非是和她有关的事情。

“这样就好。”君迟笑道，“现在，我需要收拾一下客厅，这个时间点都已经是常人正常睡眠的后半期了。”

Sans松开了她。

“嗯？这里还有一张碟。”Sans突然注意到碟盘最下方有一张中间透明的碟片，上面什么字也没写。他挑眉，“starry，还想继续挑战一下吗？”

“呵…毫无难度。”君迟直接坐回了沙发。

Sans将光驱里的碟片交换，点下了播放后也坐回了君迟身边。

新碟开始的剧情很正常，甚至完全称不上恐怖。

故事构建了一个很大的魔幻背景，而主角是一个穿越到世界的人类女孩，并试图生存下去…和君迟的处境还真有点像。

而影片似乎是由修真者或是魔法师制作，看起来场景非常梦幻和精致，让人甚至分不清这是画作还是电影。连见过很多世界场景的君迟都不由眼前一亮。

但很快剧情瞬间转变。

女孩遇上了一个——能控制藤蔓的白发精灵。

“Ah~Ah…more、more~”电视音响里传来清晰地甜腻呻吟声。

君迟：“…？？”

Sans轻啧了一声。

“嘶-这挑战可真是——‘刺激’啊。”Sans侧头看着自家小女孩，她发间露出的一点点耳尖都是红红的。真可爱。

实际上君迟并非被影片撩动，而是觉得和别人一起看这种片子非常令人羞耻。特别这个对象还是自家骷髅。

“我想这应该只是不小心混进去的碟片，而并非挑战的一部分。”Sans虽嘴上这么说，却也没有立即将影片关掉，“还想继续挑战下去吗？Starry。”

“为什么不。”君迟嘴硬回道。明明脸颊都泛着薄红。

“我觉得这个还是很不错的，场景精致，具有剧情并逻辑合理。可以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。”Sans双手枕着头，调笑道。

“这是你阅片无数总结出来的经验吗？”君迟在这种时候毒舌属性更加严重。

“好吧，好吧，”Sans做举手投降状，随后将手环住她的腰，笑着安抚她，“当我什么都没说，Starry。”

“既然你说剧情逻辑合理，那就好好看剧情。”君迟咬牙。

但Sans就是想撩她。

影片在捆绑play之后还有强制play和囚禁play，每一种都附带解锁各种姿势。君迟越看越觉得羞耻，再加上旁边Sans懒散语气地解说，她甚至升起了强烈想要关掉影片的冲动。

“这个姿势男方应该很好用力。”

“闭嘴。”君迟忍无可忍。她侧身整个翻坐到骷髅身上，伸手奋力地想要捂住他的嘴。

Sans早猜到她的动作，提前抓住了她的双手摁到自己胸前，并腾出一只手来扶住了她的腰，沉声低笑道：“Starry…你是在邀请我试试影片里的姿势吗？”

君迟没用术法，但抽手半天没抽开，不由羞恼：“放我下去。”

“你说这样？”Sans借力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，并抓着她的双手摁在她头顶的沙发侧扶手上。

君迟被掀得一懵，但意识到他们的姿势后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不下去了。

“Starry，不想看电影的话…我们就来做点电影里的事情吧…”Sans轻咬上她的侧颈。

君迟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，还是默默放任：“…只许一次。”

“难得你准许在这种地方…一次怎么够。”Sans在这种时候可不管自家小女孩说这些了，直接将她拉入堕落的深渊。

 

第二天Sans去Alphys那儿还碟时君迟还软在床上起不来。虽然也就是运转灵气几个周天的事，但既然自家骷髅喜欢…算了，还是放任吧。